“他家的啊?”秦似玉朝外面看了一眼。
把匣子放上车的凌斩风又跳了下来,正在给雷霆顺毛,眼里满是欣赏和欢喜。
“秦大夫,凌会长到底什么意思?”陈娇娘压低声音,想想觉得不放心,“要不今儿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必,人多了反而不方便,”秦似玉摇了摇头,“你安心做养颜玉露,争取今天把这些材料都做完,余下的事,等我们回来就能见分晓。”
别家想退想跑还有可能,凌斩风眼下分明已是骑虎难下。
毕竟他昨天当众威胁了知县千金,虽说商家不犯法官家的确管不着,可明面上不能动手不代表背地里不能打压。
她若凌斩风,这会儿肯定要把商会里的商家绑死,大家一起对抗周家兄妹,总好过孤军奋战。
其实这也是她提议成立商会的原因,虽说前几次那两兄妹的手段都不足为惧,可葛掌柜说过,庆安药铺的崔管事月底就要回来了。
那位管事不仅背靠大山,在镇上医馆药铺中的声望颇高,还是个强横如匪的玩意儿。
从上次他们拦她抢石斛就能看得出来。
不管是私人恩怨还是接下来的药铺生意和互市资格,她都注定要跟崔管事打擂台。
所以她才要趁着人回来之前,忽悠,不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壮大自己的势力。
几次被宝马偏头拒绝抚摸后,凌斩风抬头催促:“秦会长,有什么体己话回来再说,赶紧上路吧!”
秦似玉见他眉宇间染了几分不耐,便跟陈娇娘道别,带着秦殊上了马车。
因着凌斩风在两个镇上都算熟脸,所以此去秦似玉驾车。
对于她这个提议,凌斩风连客套的拒绝都没有,麻溜地上车坐好,还让秦似玉驾车稳当点。
平川镇离大兴镇不算远,路也不难走,一条官道两相连。
外面风有些大,秦似玉没让秦殊相陪。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在车厢里相对无言。
眼瞧对面孩子歪着脑袋一派天真地看着自己,凌斩风咧嘴笑了笑:“小侄是叫秦殊吧?今年几岁了?”
“嗯,叔叔叫我小殊就好,我今年五岁了。”秦殊想了想,又说,“过了年就六岁啦。”
凌斩风继续笑,尽量笑得慈爱:“上学堂了吗?”
“还没,”秦殊摇了摇头,“不过我已经认识好多字了,都是爹爹教的。”
“嗯,小殊真聪明。”凌斩风笑着夸了一句,秦殊不好意思地回了两句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抿唇乖乖坐着。
两人就这般沉默了一阵,凌斩风瞧他有些拘束,又道:“小殊年纪不大便已生得这般俊俏,以后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
他是做脂粉生意的,习惯了夸人样貌,这样的话总是张口就来。
“谢谢叔叔,我随娘亲多一些。”秦殊大方地咧嘴道谢。
自打家里开始收药后,这样的夸赞他听了不少,如今已经很从容了。
“嗯,你娘亲也算个美人。”凌斩风笑赞,却是有意压低了声音,还偏头朝车门扫了一眼,就怕外头的人听到。
他不是吝惜夸赞的人,只是眼下对外头那个迫他当了会长的人尚存不满,就不想瞧着她得意。
“嗯!”秦殊开心地应了一声,瞧见凌斩风往外看的动作,突然觉得不太对,立马加了一句,“其实最好看的是我爹爹,娘亲都说天底下再找不出比爹爹好看的人了。”
这话其实是前阵子巧云婶婶私下跟娘亲打趣的时候说的。
不过当时娘亲也没反对,想必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这么说也没错。
凌斩风微微一愣,转头盯着秦殊看了须臾,点头道:“这话不错。”
小家伙的面相的确随秦似玉多些,只那眉眼跟外头那双时时藏着狡诈的桃花眼不同,让他更添一抹英气,顺带将他的容色也拉高了几分。
如此看来,坊间关于那位陈姓男子貌若仙神的传闻想必也不是夸大其词。
要说这位陈姓男子也是奇人,不仅长了一副好容貌,还有一身报国的好本事。
这样万里都难挑一的人才,做什么不好,怎就偏想不通要入赘呢?
他往昔也不是没见过入赘的情形,可那都是身份低或没本事的男人为了攀附富贵或是高位才有的举动。
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和境况来看,老陈实在不必如此。
莫不是当年有什么难言之隐?
亦或只是受了外头那位的哄骗,着了道?
毕竟他昨日也领教了此女坑人的本事,不仅被骗着当了会长,还替她兜揽下了与周家的恩怨。
凌斩风越想越觉得好奇,摸了摸下巴,盯着车门上投映的身影沉思琢磨。
还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呢,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脑袋。
“叔叔,娘亲说你是商会的会长,”秦殊从对面挪到了凌斩风身边,努力挺直身子要挡住他的视线,“商会是什么意思啊?会长是不是很厉害的人才能当啊?”
凌斩风听到最后这句,眉梢一挑,也不去琢磨了,含笑缓言跟秦殊解释。
…………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平川镇的驿站里。
不等秦似玉拉开车门,里面的人先推门出来了。
凌斩风躬着身子站在门口,将手里的秦殊递给秦似玉,虽然强忍,语气里却也还有几分不耐:“回程我来赶车。”
“为何?”秦似玉接过孩子放到地上,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嘛?她这一路赶得那么平,那么顺,他这是还嫌弃上了?
不等凌斩风开口,秦殊先欢喜道:“好啊,好啊,回去的时候我陪凌叔叔赶车,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跟叔叔请教呢!”
他原本只是想转移凌叔叔的注意力,不让他盯着娘亲看的。
结果这一路聊下来,他发现凌叔叔知道的事好多,他们聊得好投机。
凌叔叔才跟他讲完了商会的运作,他还想再问问叔叔怎么经营好一个药铺?
凌斩风瞥见秦殊眼里满满的崇拜和憧憬,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孩子聪慧是好事,可这小家伙也太聪慧了些。
他原本只是想简单讲一下他们要做的事情,结果小家伙每听几句就有一顿问题,一路问答下来,他好像连一些行业机密都给抖出来了。
偏秦殊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叫他都没办法去怀疑这小家伙是被他娘亲唆使来套话的。
凌斩风叹了口气,转身抱了两个匣子,等秦似玉跟驿站伙计交代完后,率先带路往镇上走:“先去汇春院。”
汇春院所在的街道颇为宽阔,与其他街道不同,这时辰街上许多楼舍都是铺门紧闭。
偶尔有打开,从里头出来的都是睡眼惺忪的男人。
秦似玉原是牵着秦殊的,可在过来瞧见第一个男人从门内出来后,她便将孩子背了起来,还嘱咐他眯一会儿,不要多看。
“明知是来这种地方,又何必带上孩子?”凌斩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顺手把自己带的披风罩在了秦殊身上,将他的头一起蒙住。
“是我非要跟来的,我要保护娘亲!”秦殊闷声抢答,随即又说,“娘亲我睡了,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秦似玉也有些无奈:“我这不也是没想到平川镇的娱乐行业如此蓬勃嘛。”
她没来过平川镇,本以为这里就汇春院一家花楼呢。
“不过,若此番推销成功,以后这一条街上就都是我们的客户了啊!”她笑着又接了一句。
“但愿吧。”凌斩风随口应和,只觉得这女人太天真。
花楼的姑娘们虽更在意容貌,可这种小地方的姑娘价格不贵,赚的钱也多是捏在老鸨手里,自己最多能得恩客些许打赏。
除非她能说动老鸨采购,否则即便是汇春院里,想也就几个红牌姑娘舍得花一百多文买瓶胭脂水粉。
凌斩风怀着不看好的心态,快步走到了汇春院外。
大门已开,里头浓妆艳抹的老鸨笑迎了上来:“难怪奴家一早就听枝头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不知贵客今儿是想来……”
老鸨话到一半,看到后面跟上来一个女子,背上似乎还背着个孩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凌斩风未理会老鸨诧异的目光,转头问秦似玉:“你要点哪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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