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庭闻言眸光微沉:“可知是何人来犯?”
太子调走玄圭后,必会将他的死讯传到境外。
六年前与南泽诸国签下不战之盟的人是他,诸国忌惮的人也是他。
少了这个忌惮,必有敌国来犯。
太子一党也正好可以借机派自己的人来援,替换他在南境的布防,收拢兵权。
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事,只是没想到战起之地会在南平关。
“据说为首的是夜照国,战事正酣,兵力尚未统计,粗略估计不下五万,也不知还有没有援军,”裴远将递信人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眼见谢沉庭转身欲走,忙带人跟上,“你放心,别管他五万还是五十万,有师兄在,绝不会让那群宵小伤你分毫。”
按说万归宗有令,是不准门中弟子插手朝中事的。
当年他的宗主老爹掳劫小师弟只是受故友所托,之后将人逐出宗门,也是为了避免两厢拖累。
小师弟想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过往八年再难再险也没想着回宗门搬救兵。
可此次与过往不同,他们是受谢家老爷子之托而来,老爷子是许了丰厚报酬的,他们拿钱办事是遵江湖规矩。
何况这位是他打小疼爱的师弟,眼下别说上战场了,就是要让他们杀进皇城,那也是使得的。
谢沉庭听到这话,突然停住了步子:“师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是此去凶险,还望……”
“就因为凶险,咱们才要一起去,早年听你于战场上能以一敌百,如今咱们这么多人,上去还不横扫千军?”裴远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身后十来个弟子也都一脸振奋,表示誓死追随小师叔。
谢沉庭环顾众人,默了须臾,终是打消了劝他们离去的念头,抱拳道:“今次便有劳众位师侄了,待得事成,诸位师侄凡有所求,谢某自当不辞。”
他是知道当年裴宗主强行收他为徒是受了外祖父所托的,便是因着感念两位长辈的疼爱之心,被逐出宗门后他便断绝了与万归宗的一切来往,以免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因他的身份招致不必要的祸端。
这八年来,两厢无事,他以为这份宗门情谊早已淡了。
可今次这些从前与他素未谋面的弟子只因着一声“小师叔”,就愿赌上性命与他同上战场。
他若再拒,实是辜负,也是有愧师门了。
“这便对了嘛,都是自己人,以后可别再这么见外了,”裴远笑着拍了拍谢沉庭的肩膀,又扫了眼躁动的弟子们,“王爷这么说是跟你们客气,你们可别没大没小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师弟能不见外是好事,可那句“凡有所求,自当不辞”就过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逆徒这会儿心里定是都在想,回头让小师弟跟他切磋一番。
弟子们闻言安静了下来,一脸的失落。
裴远得意地挑了挑眉,转头看了眼夜色下的村落。
“师兄想见她,且先问过我的剑再说。”谢沉庭看出他所想,先开口。
裴远神色一怔,不接话,只委屈地看向谢沉庭。
谢沉庭只做无视,唤了众人起行南去。
暗夜急奔,有弟子憋了许久,忍不住靠到裴远身边,小声问:“师父,小师叔为何不让你见小师婶啊?”
“本座怎么知道?”裴远蹙了蹙眉,“小心眼怕本座抢他的人呗。”
“就您这样的,能跟小师叔抢?”弟子耿直地反驳,想想觉得不对,“师父,您想给小师婶送什么见面礼啊?”
他记得,白日里小师叔是听师父非要去送见面礼,才先带着他们离开茶楼的。
“这见面礼很是讲究,送之前需得先问清弟妹的生辰八字以及祖宗十八代,再瞧瞧她的面相,试试她的武艺,才能投其所好。”裴远挑了挑眉,亲切地对目瞪口呆的弟子说,“本座疼小师弟,自然也是疼你们的,以后有了心仪的姑娘,记得带给本座瞧瞧,别的不说,见面礼绝对不含糊。”
“此等小事,就不劳师父费心了。”弟子呵呵两声,撒腿追小师叔去了。
…………
第二天秦似玉起了个大早,将家里的事打点妥当后,便与秦殊驾车去了镇上。
到娇娘脂粉铺的时候,陈娇娘已经在等她了,难得的凌斩风居然也在。
“昨日我们一共做了二十瓶试用的,五十瓶正品,”陈娇娘将两个小木匣子抱到柜台上,打开给秦似玉看,“凌会长刚拿了桂花油过来,只是药材已经没有了。”
“我从家里带了些来,都是称量好的,一会儿等她们来了,你们再称量一次入账,”秦似玉也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到了柜台上,她瞥了眼坐在里头喝茶的凌斩风,见他不说什么,便问陈娇娘,“昨天那六个伙计,没什么问题吧?”
陈娇娘看了一眼凌斩风才开口:“我和姜姑娘一直盯着,做的养颜玉露都是没问题的。”
“今天也劳你多盯着些,若是此去推销顺利,往后几日要做的量会比较大。”凌斩风在秦似玉开口前站了起来,他说着走到柜台前,抱起了两个木匣,“凌某今日无他事,正好可以陪秦掌柜走一趟平川镇。”
“有劳了。”秦似玉刚见着他在铺子里的时候,就知道他必然是想要跟去的。
至于是帮忙还是不放心,她与凌斩风还不熟,一时不好揣测。
凌斩风颔首笑了一下,率先抱着匣子就往外面的马车去。
秦似玉牵了秦殊抬脚想跟,却被陈娇娘拉住了。
“秦大夫,我刚还有几句话没说完,”陈娇娘偏头看了一眼上马车的凌斩风,压低了声音,“昨日三个伙计走时问我工钱什么时候结,我按你之前的交代,说等这一批卖出去后就结,她们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可记下是哪三家铺子的了?”秦似玉眉梢一沉,偏头朝外看,“这事你刚就该与凌会长提一下,也好请他去探探这三家掌柜的口风。”
这般刚学会就急着结工钱,手头钱紧的可能性不大,倒像是想学会就跑的。
她既然都说了将配方公开,自然也不怕她们学。
只是那三个伙计这般,很可能是因为自家掌柜有所顾忌,已生了退意。
这样的人,要么设法说服,要么直接剔除,若是放任不管,对商会长远发展有害无益。
陈娇娘抿了抿唇,神色凝重了几分:“这事还真不好当着凌会长的面说,因为昨日问工钱的三个人里,有一个就是春意胭脂坊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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