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的?
刚被葛掌柜一通不着边际的感慨绕得云里雾里的谢沉庭乍听到这称呼,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神,人已经被秦似玉拽到杏林堂外的巷子里了。
雷霆就在不远处吃草料,巷子里除了他俩也没别人。
秦似玉不必再顾忌,抓着他的衣襟将人抵到墙上,沉着脸问:“你昨晚到底跟小殊说了些什么?!”
谢沉庭反应过来,却是一脸淡笑:“本是想走前嘱咐他几句,不想叫孩子误会了。”
他昨日探到了南境的消息,察觉那边将有异动,也决定这两日便动身去岐山大营。
因着上次从云际城回来后,他发现秦殊特别担心他会一声不响地走掉,所以昨晚便与孩子秉烛长谈,好好道了个别。
本是嘱咐些他走后家里要注意的事,可说着说着就说到秦殊的生父上去了。
也不知是谁告诉那孩子,他爹是个大英雄,碰巧他又刚叮嘱秦殊以后若有人问起,就说爹爹去修城守国当英雄去了。
大抵是夜色太深,他们父子俩都不太清醒,说到最后,他就糊里糊涂从假爹变成真爹了。
其实他觉得这误会也没什么不好,即便现在是假的,终有一天他也会变成真的不是?
至于那个真的,那王八蛋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否则他定要教此人明白什么叫悔不该当初!
“误会?”秦似玉盯着那神色淡然的脸看了几秒,终是松手退开,叹了口气,“决定好时间了?怎么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其实早在给那位老先生解毒后,她就猜到这人很快会走,所以才赶着研制了那瓶改变肤色的药。
只是这阵子也没听他提,就连昨天两人逛了那么久他也没说什么,现下突然听到,她只觉有些仓促。
谢沉庭看她脸上怒意散去,还挂上几分落寞,不由得一愣,扯了抹笑:“原本昨日想先与你说的,结果被你一堵,反倒忘了。”
“我什么时候……”秦似玉话到一半突然转过弯来,抿唇瞪眼往前一迈,重重踩在谢沉庭脚上,“都说不准说了,你还说!”
“啧。”谢沉庭没料到她不动手突然改动脚了,痛得龇牙,眼见她慌忙退开的模样,又笑了。
如今他算是瞧明白了,他家娘子不是想赖账,只是脸皮薄。
谢沉庭拉住了企图替他查看是否被踩伤的秦似玉,缓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来太久,打算回家一趟,最迟年前回来。”
谢沉庭将她拉近了几分,干脆一手环住了细腰,垂眸轻声问:“我想陪你和小殊过年,可以吗?”
南境那边的事虽不知何时能了,可京中之事待回去后必须迅速解决,算起来,至多也不过月余时间。
他自是打算处理完要务就过来的,可到时候身份不同了,就怕这姑娘会翻脸不要他这白捡的赘婿,趁着这会儿先讨个话,到时候也有个耍赖不走的理由。
就这招,他还是近日从文珩那里学到的。
“过年?”秦似玉一手抵着他的胸口避免再被拉近,听到这话,眨眼笑道,“我家贫人口又多,过年紧巴巴的可挪不出多余的碗筷。”
这还没进十月呢,怎么就想过年了?
换以往就算了,如今他们要管顾的还有思安堂的百余张嘴,这种要求,的确不能轻易答应。
谢沉庭道:“那我就不吃年夜饭,陪你一整晚也够了。”
秦似玉神色几变,顿觉脸颊发烫,刚要把这无赖推开,却听他笑道:“守个岁也花不了什么钱,秦大夫不会连这都不答应吧?”
“守守守,你爱怎么守怎么守去!”秦似玉闻言一怔,猛地从谢沉庭怀里挣脱出来,几步退到了对面的墙边,左瞄右看乱扫了几眼,稳下心神后才说,“这里有我看顾着,你放心去便是。其他人那里,我就说你回南平关了,你是去保家卫国的,归不归的大家都不好多议论。”
“你把雷霆带走吧,赶路怎可没有良驹?回头我再去驿站挑一匹便是,”秦似玉指了指不远处的黑马,想想又从怀里掏了户籍册子,“你需要路引吗?拿我的户籍去开吧,玄将军先前跟知县说过你户籍没来得及补办,衙门那边应该会给你开。”
秦似玉也不等谢沉庭说话,把户籍塞到他手里,又掏了钱袋:“家里其实还藏了张五十两的银票,早知道我就刨出来带着了,这些你拿去吧,等会儿我再找葛掌柜借点,一百两够不够?就怕更多的葛掌柜这边也拿不出来,可陈掌柜那边也……”
“你把银票藏哪儿了?”谢沉庭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见秦似玉不理他只认真思考能去哪儿借钱,苦笑这将户籍和钱袋又塞还给她,“雷霆留给你,户籍你也收好,我在外从来不需要路引,至于路费我也足够,你辛苦赚的钱还是留着吧,不然过年都没法添碗筷了。”
秦似玉抿唇看了他须臾,还是有些不放心:“真不需要吗?你不用跟我客气的,我……”
“似玉,走之前我还有件要紧事必须亲口告诉你,”谢沉庭打断了她的话,俯身凑到了她耳畔,“其实我是永安王……”
“秦大夫,葛掌柜让我来问你一声,什么时候去思安堂?还有一位姓姜的姑娘来找你,说是有要紧的事!”拐角传来的喊声打断了谢沉庭的话。
良二疾步匆匆跑过来,一眼看到后巷里一双男女交颈低语,立马扭头就跑,“我……我不是故意的!秦大夫你们慢慢来,不着急!”
秦似玉被良二弄得哭笑不得,想到来找她的应该是姜春晓,又说有急事,便对谢沉庭道:“我先去瞧瞧,有什么……不,这些话莫要再提,当心隔墙有耳!”
她说罢,深深看了谢沉庭一眼,才扭头往杏林堂去了。
谢沉庭侧眸看着跑开的身影,眸中却是多了几分疑惑。
只一句莫要再提就完了?
虽说早知她不论能力还是眼界都非寻常女子可比,可这反应也太淡定了些。
莫非她一早就猜到了?可若是猜到了,为何先前不与他提?莫不是怕他为难,替他考量?
谢沉庭思忖几许,听得杏林堂那边传来一阵低呼,刚想过去看看,抬脚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了。
他霍然抬头,拂袖冷声说:“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对面屋顶上蓦然闪出十数道身影,来人皆黑衣蒙面,手提长剑。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他站在屋脊上垂眸下望,眼中带着几分冷嘲:“上次天罗堂二十四位高手尽折你手,不知这次殿下可还有运气,能再侥幸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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