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苏巧云所说,萧荆山一手木活相当漂亮。
两家人忙活了大半日的功夫,收拾干净的小屋里便多了一张木床。
秦似玉还搭手一起做了两个神龛和几个药架子。
入夜,送走萧荆山夫妻俩后,秦似玉烧了盆火坐在院里仰望星空。
“在想什么?”谢沉庭端着茶杯坐在她身旁。
秦似玉看着茅草屋顶:“在想赶紧攒点钱把这屋子翻一下,否则冬天会挨冻的。”
她想把药材生意做大,在这个邻近多药农且只有一家收药点的村里起家是不错的选择。
既然要在这里待一阵子,居住环境就得好好改善一下了。
下午苏巧云跟她算过,翻修屋顶比重新租个带瓦房的小院划算得多。
谢沉庭将温热的茶水递给她:“我可以抄书赚钱。”
自下午她说起工钱的事后,他就在琢磨这个问题。
她留他养伤已是好意,虽说是假扮夫妻,可他是个男人,还真不好意思当个吃软饭的赘婿。
只是眼下他行事有诸多不便,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赚钱的门道。
秦似玉瞥了眼那双骨络分明,修长如玉的手,道:“身份可掩,字迹难改,你就不怕抄出什么麻烦来?”
这样一双手,写出来的字应该很好看吧?
就怕字迹太好看,抄了往外一送,被有心人瞧出端倪来。
谢沉庭道:“无妨,我擅仿他人字迹,不会留下破绽。”
言罢,抽了一截细枝,在地上随手写了他们三人的名字,还真每个名字一种笔迹。
秦似玉:……
没看出来,这兄台居然还是个手艺人。
秦似玉想想还是摇头:“那也不成,抄书太费眼睛了,你还是跟我去采药吧,我一个弱女子,没你护着可不敢往深山老林里去。”
这朝代,没近视眼镜又不能做近视手术,万一给抄成个近视眼,往后还怎么丢暗器?
不就是赚钱嘛,明天她去把断崖上的石斛全采回来,别说翻修房顶了,推平重盖的钱都够了。
谢沉庭:……
这姑娘,对“弱女子”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秦似玉见他不言,只当他是默认了,起身去厨房看水。
秦殊从屋里钻出来,坐在火盆边,拿亮晶晶的眼看向谢沉庭:“爹爹,你会写字啊?”
刚他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听到“爹爹”和娘亲的话,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就想来问问。
“嗯,想学?”谢沉庭看破他的心思,笑问,“以前学过吗?”
这孩子,那日遇事时瞧着挺勇敢的,可平常相处的时候,又有些腼腆,有什么想法也都藏一半在心里,似乎很怕给人添麻烦。
“先前村长爷爷给村里请了个先生教孩子们识字,我也想去学堂,结果被先生赶了出来,“秦殊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他说我是野种,会玷污学堂。爹爹,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念书了?”
他一直想认字读书,因为村里头的人都说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
他想有出息,想带娘亲过好日子,所以几个月前村长请先生来村里免费开学堂的时候,他高兴坏了,结果第一天去就被先生一通数落,撵了出来。
谢沉庭听到这话,眸子一沉:“知道你为什么叫秦殊吗?殊是特别的意思,你是个特别的孩子,是天赐的礼物,日后必有大作为,那些辱你骂你的都是嫉妒你罢了。”
不知为何,瞧见孩子眼中光芒黯淡下去的时候,他的心竟是有些痛。
他本不该多管别家事,可现下瞧着这懂事乖巧的孩子这般,他有种想将秦殊那混蛋生父大卸八块的冲动。
谢沉庭摸了摸秦殊的脑袋,缓声说:“读书习字其实很简单,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回头我们去镇上买些纸笔,我一一教你。”
“真的?!”秦殊眼睛一亮,抬眸才看到娘亲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旁。
秦似玉沉着一张脸,咬牙问:“是哪个先生胡说八道,姓什么叫什么?家在何处?家里几口人,有能抗揍的没?”
就这种对孩子污言攻击的人也配教书育人?圣贤书全读狗肚子里去了吧?!
秦殊和谢沉庭好一通劝,才叫秦似玉勉强打消了殴打先生的念头。
三人围在火盆前,谢沉庭见秦殊兴致正浓,便抽了烧半截的树枝,在地上教他写字。
这一学便到了深夜,秦似玉抱了困倒在她怀里的秦殊,对谢沉庭轻声说:“多谢了。”
这句谢,不仅谢他刚开解秦殊,还谢他能赖着性子教秦殊写字。
她是个孤儿,虽很小就被师父收养,可师父是个没耐心的,对她一直很严厉,她从未体验过这种亲长在侧徐徐教导的温暖。
今日瞧着他手把手教秦殊写字的模样,她觉得亲父子也不过如此了吧。
谢沉庭看着那张在火光映衬下更添几分柔和的脸,笑道:“应当的。”
既然秦殊都叫他“爹爹”了,他也不能让孩子白叫不是?
他虽注定只能当个过客,不过在留下来的这段时日还是尽己所能多护着这母子俩些,就当……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
昨日忙了许久,第二天家里三个人难得地都睡到了大天亮。
等得苏巧云过来敲门,才纷纷起床。
吃过早饭,苏巧云见秦似玉提了捆绳子又去拿背篓,忙道:“荆山去杏花村那边跟猎户们商量要进山去找之前失踪的人,他特意嘱咐咱们这两日先别往山里去。”
“那地方我前日去过,没什么危险的。”秦似玉笑道,俯身捡了柴刀,“再说有萧大哥他们在山上,真遇到什么麻烦,也不怕的。”
别的便也罢了,可断崖上的石斛不能不采。
那地方其实也不算远,跟杏花村那边的山也隔了好一段,何况萧荆山他们的大队人马都已经上山了,真遇到什么麻烦,大家也可以相护照应。
“我随你同去,”谢沉庭抬脚跟上,发现没有趁手的武器,顺手抄了一旁的斧头,又朝苏巧云道,“苏娘子放心,我会护好似玉的,小殊就托你照顾了。”
他本就担心山中的祸害是他放走的刺客,这会儿进去也好确认一二。
苏巧云见两人一唱一和,旁边秦殊还拍胸脯保证会好好听话,便也只是告诫他们别去太远,不再阻拦。
两人一路到了断崖下,秦似玉仰头打量一番,在绳子上栓了个石头,用力往上一甩。
石头带着绳子往上飞出去两丈高,在崖壁上伸出来的树干上缠绕几圈,牢牢卡在石缝里。
谢沉庭在旁看着,不免感叹她手法精准。
借绳攀高是军中惯用之法,可这手法绝非等闲将士能做到的。
她这一手,难道是跟秦青峰学的?
“似玉,快下来!”等谢沉庭反应过来,旁边清瘦的姑娘已经把绳子系在腰上,抓着崖壁往上去了。
“你看好东西,我很快就采完下来。”秦似玉扯着绳索,一句话的功夫已经爬上去快两米了。
“你别——”谢沉庭想去拉她,仰头瞥见裙底风光,脸色一变,别开头沉声道,“我帮你采,你先下来。”
“你身上有伤,可别来逞强。”秦似玉拔了一株石斛,低头见谢沉庭偏头站在下面,两耳泛红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你站远些,免得碎石落下来砸到了。”
她早绑了裤腿,该遮的都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露呢,他在那儿害羞什么?
还别说,瞧他这样倒挺正人君子的。
谢沉庭退开两步,只怕让她觉得自己无礼唐突,也没好再往上看,刚想劝她下来,却听林中传来一声低吼。
秦似玉在高处,循声看去,瞧见朝这边过来的庞然大物,眸子一缩,差点没攀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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