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玉斜倚在柴门旁,不耐烦地问:“三婶,这么早有什么事啊?”
杨氏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跟前披头散发的女子,皱了眉:
“这还早?你三叔和青远一刻前都下地了,我也是砍好了猪草才过来的,你瞧瞧你,年纪轻轻的咋就这么懒?”
昨日她家里村中听了一圈,好不容易消化了秦似玉不再疯傻的事实,可没想到这死丫头还是跟从前一样,让人一看就来气!
秦似玉打了个呵欠:“那还不是我命苦,没田没地也没摊上个喜欢使唤老实人的婆婆。”
“你——”杨氏被她戳到了心头的痛处,咬咬牙竟觉得有些委屈。
她家秦大江是个寡言的老实人,老实到在家任劳任怨也讨不到半句好,连带着她这个当媳妇的也被欺负。
他们受点气受点累没关系,可她家青远下个月就要参加秋闱了,本该好好温书的,却被婆婆赶着下地做活。
秦似玉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人说得眼泪汪汪的,干脆扭头要回屋:“三婶有心事回家慢慢想啊,慢走不送了。”
“哎,似玉你等等,我是有事跟你商量呢。”杨氏回过神来,拉住秦似玉。
“你也二十有一了,早该好好说个婆家,只是你前些年都病着,这事儿也就耽搁了,如今你大好了,我们想着也不能再耽误,赶巧有个好人家觉得你不错,昨日就上门来说亲,还说不嫌弃小殊,会把他当亲儿子待呢。”
“是嘛?”秦似玉瞬间来了精神,“不知是哪个好人家啊?”
“人家说了,只要你答应,过去之后给你和小殊安排一个大院子,要多少婢女仆从都可以,”杨氏本想先捡了好听的说,对上秦似玉微冷的目光,叹了口气,“人你其实也见过,就是张员外。”
秦似玉身形一晃,被雷得外焦里嫩。
这秦老太也太过分了吧?就算上赶着要卖她,能不能重新换一家?敢情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心里手巧的大姑娘就只有张家愿意要?
这张员外也是,昨天瞧着那派头十足的模样,还以为是个能干实事帮她收拾秦家的,没成想也是个脑子进水的。
杨氏见她不言,直觉有戏,继续劝:
“虽是做小,可我瞧着张员外也是真喜欢你,要是你能给他再生个儿子,那日后在张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小殊想想啊,有了个员外爷当爹,他以后读书也顺遂许多,指不定往后还能考个状元郎呢!”
秦似玉抱臂笑道:“既然三婶觉得好,不如你自己嫁过去好了,你家秦青远不是马上要科考了吗?你赶紧嫁过去,好叫你家员外给他通通路子,说不定这次能中个举人回来。”
杨氏急了:“你个丫头浑说什么,我可是好声好气跟你谈正事呢!”
“我也是跟你谈正事啊,三婶不是觉得我叔不中用嘛,赶紧趁这个机会找个中用的,你要是觉得抹不开面,侄女就厚着脸皮去帮你说说?”秦似玉笑得更欢了,眼瞧着杨氏气得要走,忙一把拉住:“我已经有男人了,以后什么张家李家的好事,你们留着自己享用吧。”
若只是这一桩亲事,她倒是可以拒绝摆平,可平了这一桩就怕还有下一桩。
秦家还捏着她的户籍,这种事就是上公堂她也不占理,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你说什么?”杨氏愣怔了一下,皱眉,“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秦似玉侧身,颔首指了指屋子:“我没乱说啊,人就在屋里呢。”
杨氏狐疑地看了秦似玉一眼,咬牙就往屋里去,才踏进屋门,转头就捂着脸飞快跑了出来:“天爷啊!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秦似玉被她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进屋看到坐在床边衣衫大敞的男人,有些奇怪:“你干嘛?”
“起床啊。”谢沉庭也觉莫名其妙,起身系好衣襟带子,蹙眉朝外瞥了一眼,“出什么事了?”
“你昨晚不是说大恩难报嘛,现下我给你个报恩的机会。”秦似玉眸光轻闪,殷切地上前给他递上外袍。
……
杨氏这一跑去了小半个时辰,再回来天都亮了。
秦似玉连门都没关,看到急吼吼冲进来的三个人,略感失望。
“姐姐,没想到三婶说的都是真的,你竟然真在屋里藏了个男人!”秦如雪看到小桌边正喝水的男人,身子一颤,捂着脸就哭,“姐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样叫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得了吧,就你平日那不正经的做派,哪个正经人家愿意要你?”秦似玉嗤笑一声,伸头往外看了看,“奶奶没来啊?”
“你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还指望你奶奶来给你摆平?你干脆气死她算了!”杨氏捏紧了出来前婆婆塞给她的大棒。
她婆婆倒是想来,可昨天被张家打了几下,且养着呢。
“要真能气死就好了,”秦似玉扬眉抛给杨氏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又指了指旁边的男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相公,姓陈,是个美男。”
谢沉庭本是依她所言安坐看戏,听到这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强咽之后没忍住低咳了两声。
“我相公身子不太好,咱们就不讲那些虚礼了,你们看完赶紧走吧。”秦似玉边说边拍了拍谢沉庭的后背。
娇花就是娇花,喝口水都得呛着!
“堂姐,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来?”秦青远气得发抖,指着谢沉庭,“你赶紧将这来历不明的男人赶出去,回家给奶奶叩头认错,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秦似玉挑眉:“我怎么就恬不知耻了?这是我相公,我儿子的爹,怎么就来历不明了?”
“你……你说他……”秦如雪哭够了,抬头看向谢沉庭,这一看就彻底呆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那些张公子,李秀才之类的在他面前就像杂草一样。
杨氏见秦如雪呆住,暗骂一声“没用”,沉声问:“你说他是你相公,你有证据吗?”
“堂姐须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人既没有上门提亲送里下聘,没有得奶奶和家中长辈首肯,你户籍也没有迁到他家,你们这样在一起,就是苟……”秦青远终于想起了奶奶让他来的作用,可那个词实在羞于启齿,他顿了一下,攒了口劲,“若是告上公堂,他就是诱骗良家女子,是要坐牢的。”
秦似玉微微一愣,这一层她倒真没想到。
她偏头朝谢沉庭眨了眨眼: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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