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奇花异草,也忒贵了些吧!”公子哥脸色惨白的往后退,“早就听说重歆楼寸土寸金,今日算是领教了,领教了……”
为首的公子哥缓过神来,却故意打趣:“哎呦,不过是几万两,几十万两的事情而已,你家中是开金器店的,也不差这一点点。”
另一旁的男子亦是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三个之中,可就只有你,家里最是有钱了。几十万两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更何况,花几十万两博美人一笑,也值了,值了!”
倒霉的公子哥越听越憋屈,都快哭出声来了,窝囊的委屈嚷嚷道:“我家再有钱,也是我爹的……我爹若是晓得,我来一趟让他失了几十万两银子,他一定会剥了我的皮的!”
“哎呦,兄弟格局小了,几十万两,能与白老板无以计数的身价相比么!你啊,就当是花钱求得白老板一面,一睹白老板芳容了!”
“这么贵的脸,我、我宁愿不看!”
倒霉公子哥越委屈,剩下那两位,便越是开心。
捡笑话之余,那为首的公子哥还不忘与莫婠搭讪,两眼闪烁着狡猾光芒,又凑近莫婠一步:“白老板,佳人如斯,良辰美景,不如咱们去桥头看灯可好?”
不等莫婠拒绝,另一男子便打断道:“大白天的,看什么灯。白老板还是同我去风亭内吟诗作画吧!”
莫婠尴尬咳了咳:“那个,两位好意,茶娘心领了,只是茶娘当下还有事情,不能奉陪两位,两位还是……”
讨厌的男人又打断莫婠:“嗳白老板,不急,旁的事,不急啊,还是去桥头看灯,我陪你,让你也感受一番,情爱的喜悦!”
“呦呵,就你,这花花肠子还能让人感受到情爱的喜悦?你以为白老板和其他女人一样,是花楼女子么?白老板可是老板,出淤泥而不染,会喜欢你那些流氓做派?”
“你说谁流氓做派呢!你不也是来寻白老板培养感情的,咱们俩啊,半斤八两!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那也比你好,你从十六岁就开始逛青楼,逛到现在,身上可不知有没有染上什么脏东西呢!”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告诉你,今日这白老板,我要定了!”
“你敢!”
眼瞅着两人就要为她打起来了,入耳的言语,亦是污秽不堪,莫婠听不下去的皱紧眉,欲要离开。
可刚想绕过两人逃之夭夭,手腕却是被一只有力的男人手给攥了住。
“白老板,你别走啊,别走啊!”
“你放开我!”莫婠生气,用力甩开那混蛋公子哥的爪子,可没想到,甩开一人,另一人又上来抱她的肩:“白老板,别听他瞎说,和我去吟诗作画啊!我教你,我教你作诗!”
肩膀被陌生男人给抓了住,莫婠心下一阵紧张:“你们放肆!还不快放开我!”
呵斥声并未能让两人收手,莫婠心急,咬咬牙正要出手拍死这两混蛋,岂料耳边却提前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
陌生的大手松开了莫婠的肩,莫婠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可却因此,撞入了一个无比熟悉,洋溢着浅浅桃花香的温暖怀抱……
帝王的威仪与生俱来,压迫感随声而出:“混账!谁允你们动阿婠的!是不想活了么!”
是玹华……
莫婠下意识昂头,错愕的凝望他那张铁青的玉容,深眸冷邃,如同一潭化不开的浓墨,剑眉上扬,眉宇间英气逼人,威仪庄重,轻拢的眉心,却又证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委实不甚好,甚至可用震怒来形容。
他当下这副深沉的神色,着实让莫婠感觉到了几分帝王之气,仅仅一句话,便震慑力十足,气场不是一般的大,莫婠都已经开始害怕,他等会子会宝相庄严的来上一句:‘来啊,拖出去斩首!’了。
玹华往常与莫婠相处,素来都是温润平和,根本不会有盛气凌人的时候。今日这场面,莫婠亦是头次见,不过……莫婠却突然觉得,玹华生气的样子,反而更冷俊些,有点执掌苍生之命格,俯瞰芸芸众生的大神之样子了……
“你怎么来了?”莫婠刚问出口,那名被玹华一掌拍趴下的蓝袍子公子便又狼狈爬起身,打断了玹华与莫婠的思路,咬牙切齿的骂一句:“奶奶的!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么!你是什么来路,竟敢对本公子动手!你等着,本公子回去就告诉我爹,让我爹带人来打死你!”
先头被莫婠甩开的青袍子男人此刻却在幸灾乐祸的大笑:“哈哈哈,你这个蠢货!倒霉了吧,摔死你!”
玹华面色愈发阴沉了下去,倏然出手,一枚碎石子击中了男人的手腕,男人立时亦是嚎啕大叫,捂着手腕凄惨嚷嚷了起来:“好疼!好疼啊我的手!”
“断你一只手,已经是对你小惩大诫了,以后再敢乱碰乱摸,我诛你九族!”玹华压着声威胁,莫婠靠在他怀中闻言咳了咳,“阿玹,慎言,慎言!”
诛九族三字,可不能随口便说,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恐是会徒生事端……
“小子!你疯了!你竟然敢对本少爷出手,看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青袍子男人双目灼红的愤恨盯住玹华,牙痒痒的高声下令:“来人啊,来人啊!来福!你他娘的死哪里去了!”
他口中的来福仅片刻,便带着不少家丁随侍从不远处的人潮中挤了出来,狗腿的跑到他面前,拱手弯腰深深一拜:“少、少爷,我来了!”
青袍子男人抬起那只受伤的手,颤抖的指着罪魁祸首玹华,激动的口齿都不清晰了,“他谁啊!谁啊!给本少爷抓出去,乱棍打死,打死!”
“哦,是是是!”随侍来福听令便要带着家丁来动玹华,玹华意欲翻脸,将将抬起的那只手,却被莫婠突然攥住,掌心内力又被莫婠强行压了下去。莫婠从玹华怀中出去,抬手臂将玹华护在了身后,凝重严肃呵斥道:“住手!”
一众家丁们迈出去的脚步,又顿了下来。
莫婠目光冷漠的启唇道:“他是我重歆楼的人,岂容你们放肆!”
“重歆楼的人?”青袍子男子眼角跳了跳,“原来是你们自己人啊!自己人、自己人又怎么了!这便是你们重歆楼的待客之道,他刚才可是对我动手,伤了本少爷!”说着,还疼的龇牙咧嘴的晃了晃自己那只断手,“总之今日,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我都受伤了,伤的这么严重了!本少爷也不要你们赔偿了,本少爷要这个小子,本少爷只要他,本少爷要把他带回去,千刀万剐了!”
被玹华劈成内伤的蓝袍子男人亦是附和着道:“对!千刀万剐了,一定要千刀万剐了!”
“不可能。”莫婠将玹华挡在身后,坚定冷漠道:“赔偿?你们还好意思提赔偿?赔偿没有,他,我也不会给你们,是你们动手在先,我没有追究你们的轻浮,已经算是给你们两家面子了,你们竟还敢与我讨要我的人,真是自不量力!”
“你、白老板你别过分啊,你若是如此强词夺理,可就别怪我们不给你留面子了!我们两家可都是青州城的大户, 我们不怕你重歆楼,只要我们回去,告诉我们的老爹,你纵容下属打伤我们,我们老爹一定明日就来砸了你的重歆楼!”青袍子男人不知好歹,还耀武扬威的显摆着。
蓝袍子男人却是发怂了,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犹豫道:“哎你可别话说太满,咱们今日是来奉命和重歆楼搞好关系的,可不是和重歆楼打架,与重歆楼敌对上……况且,这重歆楼,你爹敢砸,我爹却不敢!你自己找死,可别带上我!”
青衣男子嗤之以鼻:“嘁,瞧你这没骨气的样子,我姑父是官府的主簿,只要我姑父一句话,这重歆楼就得关门大吉!我怕什么,该怕的,理应是他们!”毫不避讳的扭头再看莫婠,“白老板,看在少爷我有心真想同你结交的份上,把他交出来,少爷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可如若你们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耽搁你们开楼大吉的好日子了!”
“混账!”玹华没忍住的斥了一声,还欲去收拾他,莫婠却又攥住了他的手,拦下了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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