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婠朝小马招了招手,果断打断道:“你开心不就得了。就这样说定了,我陪你去!”
话音将落,小马儿已经撒脚丫子朝莫婠奔了过来。
小马儿的小情马也很有眼色的跑回了玹华的身边,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凝望着玹华。
莫婠熟练的扶着马鞍上马,拿过马鞭,潇洒在手中扬了扬。俯下身,凑到玹华耳畔晓之以理道:“上来吧,别耽搁了,咱们早些出城,也好早些寻个有人的地方落脚,不然晚上你我就得睡在荒郊野外了。你现在啊,除了带上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别犹豫了,我陪着你,你路上也不会感到孤独了,我来都来了,你觉得你还能有法子送我回去么?”
玹华听罢,终是放弃的长吐了口气。
是啊,她来都来了,以他对她的了解,这姑娘是个但凡下定了什么决心,就算是九头牛都未必能够将她拉回来的性子。她想办的事情,以他当下的能力,还真就……阻止不了。
看在她并非普通凡间女子,身怀奇术的份上,她想跟来,他便,允了吧。
玹华妥协的也上了马,骑好,抓住缰绳:“阿茶,抓稳绳子,小心别从马上摔下来了。”
莫婠明白他是同意了,握住马绳洒脱道:“放心,骑马,我可是比你还熟!”一扬马鞭,高喝一声:“驾!”
小马儿当即疾速往前奔,带着莫婠势如疾风的向着前路而去。
玹华亦是后一步打马跟了上去,扬鞭而行,两抹背影在午后的明媚天光下更显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
夕阳西下,林渊带着长灯立在写着‘重歆楼’三字的那方金光晃晃的匾额下,瞧着那块:恕不见客的牌子呆若木鸡的干瞪眼。
“你确定,神上就在这里?你不是说这是个有花有酒,适合赏月疗伤的好地方么?可是人家都不欢迎我们……”长灯瘪瘪嘴,一身怨气的问林渊。
林渊负袖一本正经的咳了咳:“这、这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最近在闹瘟疫么!可能是怕被来路不明的人给传染了,所以这地方才挂上恕不见客的木牌子。无碍无碍,待本神去敲敲门,告诉她们,她们主人的二弟来了,她们一定会欢欢喜喜的请咱们进去的!”
长灯嫌弃的哼了声,扭过头去生气道:“那你去啊!”
林渊挽了挽袖子,掐腰理直气壮的走上前:“去就去,看着啊!哥出面,保准让里头的那些人对哥点头哈腰,满脸微笑的请哥进门!”
“嘁!”长灯不屑。
抬手拍了拍门,林渊甚有勇气的叫嚷道:“开门开门!快开开门!”
叫了两回,里面守门的小厮回应的也快,大门蓦然被拉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缝,有伙计从缝内探出头,一脸警惕的瞪着林渊,出声询问:“这位公子,你有何事么?”
林渊满意的掐腰,耀武扬威道:“告诉你们老板,她兄弟来了,让她好吃好喝的准备着,我们打算在她这借住一段时日!”
“我们老板的兄弟?”小厮眯眯眼睛,不信任的问了句:“亲的吗?”
林渊啊了声,随即连连答道:“亲的亲的亲的,绝对亲,住一个宅子的那种亲!”
话音刚落,小厮手上一用力,大门砰地一声合上了——
“哎哎哎?你这是在干嘛?”林渊惊得一头雾水,里面的小厮抵着门生气控诉:“亲你娘的亲!我家老板是独生女!哪来的亲兄弟!
像你这样想要攀龙附凤的家伙,我们一个月都要赶走十几个,自打我家老板在外捡个表兄,隔三差五不是来个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就是来个一起吃糠咽菜长大的亲弟弟,上个月还有个老东西敢说自己是我家老板的亲爹!
真是太不知死活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胡乱攀亲戚,七娘吩咐了,下次再见到这样的人,就乱棍轰出去,但是碍于现在情况特殊,为了避免沾染不干净的病症,还是得尽量减少接触,我就暂时不拿棍子打你了,你赶紧走赶紧走!”
林渊哑然,石化了的一般站在门槛外,少时,“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亲,是我们关系很亲,我是她二弟!我们关系好着呢,不信你去问问她,你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林渊的。”
“我家老板出门办事去了!你要是真同我家老板认识,就等我家老板回来再来吧!”
林渊诧异的张了张嘴:“她出门办事了?去哪办事了?”
“无可奉告!”
林渊对着那扇朱红大门无奈道:“嗳我说,你至少要让我们先进去,我们再想法子自证身份啊!”
门呼啦一声拉开——
林渊眼前一亮!
小厮拉长了脸,探出个脑袋,又伸了个胳膊出来,指着门边上挂着的那个牌子,“看见没!恕不见客!”
说完,又要赶紧合门。
“别!”林渊一巴掌拍在了门上,阻止小厮把门合上,争取道:“我们来都来了,这青州城连个歇脚的地儿都没有,大街上连个活人都撞不着,你就这样把我们赶出去了?你们重歆楼就是这种待客之道?”
小厮可没心情听他多言,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你撒手,撒手啊!再不撒手我叫人了啊,我叫人了啊!”手上用力一推,一次没推过林渊的力,两人索性就着重歆楼的大门互相蛮力抗衡了起来。
“你放不放手!”小厮急红了眼,林渊一腔热血的强用力推门,吼了句:“不放!”
“放不放!”
“不放!”
“放不放——”小厮目眦欲裂。
林渊咬牙挤出两个字:“不放!不放不放就不放,有本事砍我啊!”
被丢在边上的长灯见此状况,震惊的张大嘴,木讷的抬手抹了一把脸——
她没看错吧……堂堂一天界将军,在凡间,和一凡人杠起来了?
林渊神上他,这会子,略显幼稚。
不。是十分幼稚!
小厮被他惹炸了毛,扭头就冲身后喊:“来人啊!有人强闯!”
话出口间,林渊手上一撒,门陡然合上,却是正正好好夹住了他的手腕……
小厮失力的一个踉跄,身子重重撞上大门后,乍听外面人用着哭天怆地之声叫了一句:“哎呦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我的手,你、你们杀人啊!”
小厮:“……”
长灯:“……”
默默转过身去,长灯蹲在柱子旁安静画圈。
一定是她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
林渊神上不会碰凡人瓷的。
一定是她身子太弱,都病出幻觉了。
眼前这个林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小厮亲眼见到他的手被夹了,一时间亦是吓得六魂无主,神魂大乱。
以为他真被夹了胳膊,小厮瞧着某人面目扭曲的捂着手腕喊疼的惨样,快急出了眼泪:“对、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的手……手还能用吧?”
林渊不要脸的苦着脸,举起耷拉的右手,瘪嘴一副哭腔道:“手,断了!”配合性的用左手推了下右手,右手无力往下耷,还象征性的弹了两下……“你看,都没知觉了!”
“啊?这可怎么办啊!”小厮被林渊唬的乱了阵脚,林渊依旧不依不饶的耍赖道:“我不管!你把我手夹断了,我要见你们老板!没个千八百银两,休想打发我!哎呦没天理啊,伤了人还不肯负责,连门都不让进——”
边上的长灯默默又抱住脑袋。
完了完了,这会子不是她有毛病,就是林渊有毛病!
——一通喧哗后,终是引得恰好在前院散步赏花的张如枫闻讯赶了来。
“怎么回事,何故如此喧哗?”
小厮一听张如枫的声音,立马像找着了救星一般,委屈迎了上去,着急诉苦:“张公子你总算是来了!这位公子谎称是我家老板的亲兄弟,说是要进重歆楼,小人不让,这位公子就不许小人关门,与小人推搡间,小人一不小心把这位公子的手给夹了……
张公子你可要明察秋毫啊!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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